「你不能洒脱一点?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,很敢做敢为的,」他说:「卓尔,我已经痛苦了那么多年,我不想再继续。」
「我不觉得那么痛苦,」她反应迅速,痛苦过吗?那似乎是好远,好久的事了,几乎已不复记忆。「就算痛苦,其间经历那么多人,那么多事,也该淡了。」
「你残忍。」他又叹息。
「有许多事——无可奈何。」她说:「如果你有生意上的事,我当然不能阻止你来香港的,只是——我们不能再常常见面。」
「这是你的真心话!」他问。他是了解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吧?他一定了解的,他才这么说。
「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我们都不可能改变现状。」她说。
「我说过,不必改变现状,」他似乎在考虑措词。「我太太是太太,徐坚白是徐坚白,我和你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