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宜,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,不过还好这儿没有第三人,姑娘的名节不至于受损,只是得请姑娘多担待些。」
邢天湛扯开随身行囊,自里面取出麻布包,将荷包内的药材倒进小瓮中,再倒入早上方打好的井水,就著原本就已经燃得相当旺盛的炉火,准备煎煮风寒药汤。
望著他又开始忙碌的身影,她的思绪亦开始纷乱,百味杂陈。
看一个莽汉在她面前尽力收敛粗鲁行止,出口嚼文,她竟然有些……不知所措。
尤其是深深明白他并非刻意讨好她,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吓到她。
识字、知礼、懂嚼文,他的家世应也是不错的吧?
只是他竭力收敛的粗鲁与那夜不经意吐出的低咒秽语,又好像存身草莽似地,这样的矛盾,实在令她感到胡涂。
轻叹一声,自己对他的过度观察与在意,也让自己胡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