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聪明,不再多问。
后来我没有再去她的寓所。
衣莎贝在疗养院住了一整年。
有一段恶化时期,她连父母都认不出来。余太太披头散发地来找我们,求我去看衣莎贝。我上楼把自己锁进书房。余太太终于离去,妻上楼来。
「你的手」她说:「纱布,血……」
「杯子碎了。」我淡然说:「玻璃割的,不碍事。」
妻看牢我很久。她说:「廿五年的夫妻,家豪,而其实我一点也不懂得你。」
我继续喝拔兰地,我喝得很厉害,我害怕有一日我不能够再动手术,因为双手颤抖得很厉害。
一日半夜,妻问我:「你爱衣莎贝吗?」
我说:「我深爱她。」点头。
「你是那种世俗的人吗?我不是。」妻说。
「我不知道。太迟了,开头我不敢,现在是太迟了。」
一年后,衣莎贝自精神病院出来。余家带著她移民往美国加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