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回去换衣服,妻说:「衣莎贝被送到疗养院去了。」
我沉默著打领带。
「她母亲说她要见你。」
我说:「我没有空。」
「家豪」
「我厌倦这整件事,从今日开始,衣莎贝的一切与我无关。」
妻完全静下来,垂眼看著自己双手。
「我今天要替病人动手术。」我吻她的前额。「祝我好运。」
她握一握我的手,笑容很勉强,但还是笑了。
晚上留在医院与病人家属说话,护士请我去听电话。妻在那边说:「余太太请你无论如何到疗养院去一次。」
我很冷静的答:「我不会去的,下次她再打来,你请她少骚扰我们。」
「家豪」
「难道你没发觉,这是应付他们的唯一方法?」
「但衣莎贝在神经病院内像一个疯子一样」
「我什么也帮不上。」我挂上电话。
我的婴儿衣莎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