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只希望——你能对子庄好一点。」他说。说得一点也不理直气壮。
她深深吸一口气,再吸一口气,曾经幻想过许多种再见莫恕的情形,却没有一次是这样的。他再来,依然只是为了子庄。
她怎能不叹息,怎能?
「但是你这样——我怎能心安?」他说。
「当然,你只求自己心安。」她嘲弄的。「人家的感受,你就全不在意了。」
「也不是——以玫,我这么做——你是应该谅解、了解的。」他困难的。
「谅解、了解你只求自己心安,而把别人的感情当皮球一样踢?」她尖锐的叫。「该说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,或是最笨的?」
「你可以骂我、误会我,但——不要那样做。」他还是不敢正眼看她。
「我做了什么?要你远远的跑来劝解我一番?你简直对我仁至义尽嘛!」她冷笑。
「我——我看了晚报。」他闷闷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