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」我老实答:「我在英国学会说粗话。至于沙士,其实就是ROOTBEER,你知道花生漫画中的史诺比,他就专门喝沙士。」
他打量我很久,「你知道吗?我以为你会像你姊姊,你姊姊真是高贵的女士。」
我知道,她是淑女,我是顽童,但我如何向这个陌生人解释我不是每天这么倒霉的呢?不见得有人日日踢翻油漆桶,掉了隐形眼镜。
我不屑解释。
但我觉得懊恼——本来是个好机会。他会不会相信有时候我还穿旗袍上班呢?
「你是姊姊的朋友?」我问,
他擦擦鼻子。「是,我送父母去马场,她说她有个妹妹也不跑马,说不定我们俩谈得拢,陪我到这里来,她的牺牲算很大,她放弃三场赛马的时间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今天一日没一处对劲的地方。
「这杯饮料真不错。」他扬扬杯子。
我喜欢他,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