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恨他?我并不恨他,若有恨,殷瑟瑟与她母亲才应当恨我们,好好的一头家,为了一个戏子,弄得支离破碎,名存实亡。
而我们的生母是惨痛的胜利者,她固然什么也没得到,那也没有留下什么给殷氏母女。
「你去吧,」老人握著我的手,「不必再来。」
我反而悲恸,「我明天再来。」
他闭上眼。
我站起来,护士推门进房。
我问医生:「他到底怎么样?」
医生说:「拖无可拖。他又不肯迸医院。」
「进医院的话机会是否又好一些?」
「自然,至少可以增强护理。」
「我试图说服他。」我说。
我蹲到老人身边。
他摇摇头,像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。
我想一想,施出我的杀手铜。
「爹,」我说,「我要你进院。」
他听到我叫他爹,非常震动,混身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