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的记忆有一个自动净化系统,把不快的记忆洗掉,我好象渐渐觉得他和费安娜上床的事不是真实的。
扁蕙跟孙维栋去欧洲度新年,因为光蕙舍不得自己付团费。迪之早就预订我和她一起度除夕。
她最近抽烟抽得很凶,跟唱片公司的人,还一起抽过大麻。
除夕夜,我没有收到林方文任何消息,失望演变成悲愤,我和迪之锐意打扮一番去参加她一位同事在的士高的派对。
迪之把我的脸涂得很白,和光管的颜色差不多,然后替我描上夸张的黑色眼线,我的两只眼楮好象给两个黑色的括号括著,她又替我涂上茄汁红的口红。我从来没有化过这么浓艳的妆。
「你现在才象一个女人,我是男人,看见你也会心动。」她说。
迪之穿了一套皮衣和皮裙子,上衣和裙子都绕著金链,三寸半高跟鞋的鞋头也有一只金色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