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?」
「不,不是的,能载我到一个地方吗?」
「你要去哪里?」
「只是停留一会。」我说。
我请他把车子驶到林方文住所对面。二十楼的阳台亮著灯,林方文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喝啤酒,头上戴著失恋的帽子,我头一次,觉得他看来有点可怜。我不能回去,我想起他压在费安娜身上,我便不能原谅他。忽然刮起一阵寒风,林方文的帽子被风从头上吹走,在风中下坠,他在阳台上消失,该是下来找帽子。
「我们走吧。」我跟徐起飞说。
那夜之后,徐起飞没有找我,他大概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。越接近除夕,我越荒凉,难道我要为一首歌跟林方文再走在一起?他从来不求我,不求我复合。我也许会回到他身边,只要他开口,我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