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动不动地趴伏在白床单上,果背漾著一片暖阳。此情此景,倒是与他的名字十分吻合。
这种时候,总该有人说些什么吧?水清浅这样想著。
于是,她怪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,决定做那个打破沉默的人,「那个,你要不要喝水?」
「不要。」他很乖地回答,但随即又补上一句:「可是我想吃只果,你帮我削吧。」他表情渴望地看著床头的水果篮。
水清浅又好气又好笑。她走过去,双手叉腰站在床边瞪他,「喂,你这家伙,腰断了还这么麻烦!」
「我哪里腰断了?人家医生都说了,是挫伤,挫伤!」他忿忿不平地纠正她的用词错误。
「那人家医生有没有说,挫伤了腰不能吃只果啊?」
她学著他的口气,故意气他。
「好你个水清浅,你欺负病人,你不厚道!」他故作委屈地哇哇大叫,眼底却盈满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