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清浅见了,不自觉地也笑起来:真好,他们又像往常一样斗起嘴来了呢。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床边,手探向水果篮。虽然嘴里没-句好话,但她仍是利落地抓起一个只果,用消毒纸巾擦干净了,捧在手里仔细地削起来。
死鸭子嘴硬。黄昏斜眼睨著她拿刀削只果的样子,那只果皮自她手中拖了长长的一条下来,随著她的手势动作在空气中轻轻摆荡。他就这么看著她,突然觉得胸中涨满了某种柔软的情绪。这感觉温暖而甜美,仿佛窗外的秋日暖阳已照进他心坎里,仿佛唇齿间已经尝到只果的馨香。
水清浅削好只果,先是歪著头看了俯卧的他半晌,然后皱著鼻子,淘气地道:「算了,看你半身不遂躺在床上也怪可怜的。我就牺牲一下,喂你吃好了。」说著把只果递到他嘴边。
黄昏望著那只只果,鼻端沁入水果清新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