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垂著头,慢慢地说:「我常常坐在石澳的海滩,一坐就是一整天,其实我脑子里什也没有。后来——不知怎回事,想到了离开香港,这是惟一的意念,干是——我就走了。」
「但是,怎会是比利时?」她轻问。
「收容我的神父是我以前在哈佛的教授,」他又说,「我知道他在那儿,我就去了,当时我觉得根本没有其它的路,我只能走这一路。我并没有想到要做神父,真的,当我坐平底船到达教堂,才一踏上石阶,我就有份难以分说的感动,后来进人那古老庄严的殿堂,我——我整个人崩渍了,我没有经过仔细考虑——我觉得根本不必考虑,只觉做神父是我最好的归宿。」
慧心含泪凝望著他,事情原来是这样的。
「这——不能怪任何人。」她说。
「我怪自己,我该考虑,事情也不必非弄到无可挽回。」他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