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……」李盈月神色黯然,悄悄地把上衣拉好,坐起身来。
她抬头望他,一脸哀怨。
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清秀男人,或许长年在医院工作,因缺乏阳光而显得苍白,但却也健康有神;不像文明中,神枯体瘦得教人在他身上找不著希望,找不著生命的契机。
「你有什么困难吗?」由衷地问,像对一个老友付出关怀一般。
李盈月摇摇头,却忍不住掉下泪。
「悲伤的母亲,孕育的是悲伤的孩子。以前的人说,悲伤的母亲,奶水是酸的,会伤害幼儿的健康,你这样,对孩子不好。」他递来一张面纸,她接受了。
「说给我听,我以医生、以朋友的身分,应该可以给你一些建议。」
「你真的可以帮我吗?」
「我想可以。」他肯定地说。
那天,李盈月第一次在文明中的探病时间内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