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母在接到女儿电话后,便只身到病院去。
她独自站在加护病房内,望著文明中已经没有分量了的身躯,以及身上横七竖八的管子。她好后悔,她好恨,为什么她会答应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?
文明中不安地皱著眉,头部微微晃动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也许是痛吧!听说癌症末期的人,总是疼痛难挨。
但李母始终没有动手拉铃叫护士来。
她恨他,不知何时开始——或许就在文明中给李盈月的痛苦甚过喜悦,绝望多于希望的那一刻吧!她恨他,她真的恨他,因为,他是李盈月痛苦的源头。如果没有他,李盈月肯定是会更快乐的!
文明中不安依旧,他痛苦地挣扎著。
见他如此痛苦,李母竟有一丝丝喜悦。
如果拔掉他的呼吸器,他是不是就会死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