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起妻子的手,
而我想到我为我的独立,
而付出的代价。」
诗的题目叫《帐单,伙计》。现在我已经收到「独立」的帐单,我希望可以付得起。
那位钱玲玲小姐在门口等我。
我有一刹那的恐惧。忽然又镇静下来,因为姓钱的女士看上去像只斗败的鸡,斗败的鸡照例是不会再举攻击的,这是逻辑。
我用锁匙开门,一边说:「我与何先生没有认识,信在你,不信也在你。」
「我想请你帮忙。」她走前一步。
「不要再让我看见你,钱小姐,你有没有想到,台湾女人在香港的名誉这么坏,就是因为你这种人的缘故。」
「是,林小姐——」
「不要再让我看见你。」我开门进屋子,关上门。
那夜我没睡好,我不能开冷气,别笑,有两只鸟在我窗口的冷气机下筑了爱巢,生一堆小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