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她跟酒保要了三次可以遗忘痛苦的调酒,然后,她的视觉就此沉陷在回转的漩涡里,所有的人事物都颠倒乱序。
接著,有双宽阔的臂膀一直在扶持著她,她内心的痛苦没有得到缓解,那夜她曾有过短暂的清明,就是在旅馆浴室内强烈水花的冲激下,她的视觉呈现不再似达利的画作,但是她的绝望重新降临,失去乔淇的痛楚在啃噬她,她只记得她攀住了那坚实的肩头,她深层的寂寞促发了她的欲望--她渴望真实的拥抱、情人的热吻、灵欲一体的结合……而这些,是乔淇永远也不会给她的。
「我想,不是不记得,是看不清,泪流太多了……」她低喃著。
「妳当时是很伤心,妳一直在流泪,妳说,太迟了,来不及了。」
她相信了,他就那个陌生人,因为那两句话--「太迟了,来不及了。」是她那一段时间最常出现在心底的呐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