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「你很懂享受,这房间很美。」
我的水仙给插在一只蓝花的瓶子内。
「我见了令堂了,她很开心。」
兰花笑,「我晓得你怎么想:‘到底不愧是个做戏的,长得还不错,就是有点堂
子里女人的味道。」
我不响,微笑,的确是有点流气,她母亲。
「四十八了,」兰花感喟的说:「看不出来吧?」
「春上去不过三十二、三左右。」我说。
「是,许多人说只有三十,那是过分了,可是瞒十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」
「中国女人的魅力。」我说。
「大哥,谢谢你替我跑这一趟。」
「你跟思恩怎么了?」我问。
「没什么。」
「解除婚约了?」
她微笑。
「过一阵子就没事了,是不是?」
她微笑。
「兰花,你知道你自己,你是一个难得大方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