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有两百尺大,一张大床,上面铺著一张七彩手钩的毛线花被,小块小块并的,墙是米色的,木板地很旧了,但擦得很亮,铺著一张很厚的棕色杂米色的毯子。有摇椅不稀奇,还有一匹摇木马,房间有种奇异,另一个世界的感觉,有花,有草,有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玻璃球,有说不尽,形容不出的小玩具,洋娃娃,各种各样的纪念品,以及书,无数好书本。
美丽的房间,美丽得随意,一种不自觉的美丽,就像她本人。
我看她,把花递给她。
她道谢。
她说:「你看,我回不了家,搬这些东西,简直搬死人。我去旅行,不管去多久,也只好交著租,叫我把这些东西搬哪儿去?头痛。大哥请坐,别怪我乱,喝什么?我有中国茶。」
「就中国茶,是什么茶?」
她歉意说:「前一阵子妈妈寄了上好的旗枪来,奈何喝了胃痛,现喝普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