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久?半年?一年?」有些失控地诘问。
「这个……」他搓搓鼻梁,决定实话实说,「这些话是轮不到我来说,可是我认为,你可以试著从另一个角度来安慰自己,一个手脚被缚,从三层楼坠下的不幸受害者,没有直接倒栽葱种进土里,而是让车棚先行拦截再弹落地,免了粉身碎骨的恶运,不过是断只脚、皮肉擦伤,附带脑袋暂时当机,比起那种好好走在人行道上却被有心跳楼的人一压死的,是不是幸运太多了?」
「杨仲南──」一声暴吼!
「章先生,」薄荷走近章志禾,手里提著吃完的空食盒,莫名地扫视对峙的两人。「薄芸吃过了,我大伯先回旅馆休息了,你进去陪陪她吧!我回店里一趟,有事再打电话给我。」
「谢谢。」一贯客气的口吻致意,不忘斜睨出言不逊的祸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