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卉纤细的手指按下酒壶,「二爷,您保重身子。」
「这天底下所有人都该保重身子,独我不用——明知活不过二十五,还有什么可保重的?」他弃了酒杯,拿起酒壶直接倒入口中,酒的寒意直冲心头。
她走了,他亲自送她走进他大哥的房里,宜寞开始理解多年前大哥的感受——
借卉本是大哥的丫鬟,大哥每天去书房受训,她都会安静地蹲在门口候著,一候就是一整天。每天一下课,大哥就往外冲,领著借卉兴高采烈地跑去厨房找吃的,见什么吃什么,吃得满手满嘴都挂著食物残渣,他们俩却格格地笑。
宜寞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傻,而这些傻事他是绝不参与其中的。他是爹培养的乜家未来的当家人,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远比大哥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