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楮莫名地起了热气,无从掩藏惋惜之情,她不禁结巴,「我……我来看……胎记……」
「胎记?在哪里?」女人大方地打量她。
「背……背后。」她心虚地抱紧背包。
「噢。」女人咧嘴笑,「那是小问题,成医师有办法让你一点痕迹都看不见,你不必担心。」
她失笑了,女人看来很乐观,恶疾在身,仍能出言安慰他人。她忽然起了愧心,她的痛苦,远不如这些可能一辈子残缺的病人吧?
「成医师仁心仁术,他长得这么好看,却从不看轻病人。我是从别的医生那转诊来的,他们连踫我的脸都在忍耐,我看得出来。」女人含笑细声说著。
她倾听著,胸口盘踞著一团暖意。「他们视力不好,看不见你的心,你的心一定很美,他们替你提鞋都不配。」她握住女人的手。
「你和成医师一样,都爱逗人笑。」女人笑得开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