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说并非门可罗雀,置身其中无阴森之气,但从她寻到这个部门,与一群候诊病患同处一室,她就浑身不自在,视线无法定著一处。
那一个个病息,和其它科诊不同,不是因烫伤或灼伤包扎著严密的绷带,就是颜面畸型或严重的缺损;好不容易看到一张姣好完整的容貌,往下探却有两条遮不住的象腿;侧面看正常的男人,另一边却没了耳朵;唇颚裂已算是较轻微的病症了。她左瞟右瞄地观览一个接一个进出诊察室的病人,内心某一块悄悄起了化学变化,每天置身在这样无奈的残缺中,得需要多少勇气?
「小姐,你来看什么?」大概看她坐立不安,身旁的女病人问了她一句。
「嗄?」她吓了一跳,往女病人身上一瞧,顿时心凉了半截。女人半张脸都是肉瘤,身形却很健美,完好的另一边面庞看得出十分清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