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这样,让她为森儿守十年孝,以后任她去留,到那时闲话必是没了。」
「这样啊?」裴氏沉吟,「唉,若是她怀了森儿的孩子就好办了。现如今……我看也不用十年了,三年吧,守三年就够了。」
「嗯,我听姐姐的。」李氏颔首。
寒风飒飒,小蝉跪在裹满白布的灵堂,跟前是只有半年多缘分的丈夫的棺木。
生命原来是这样轻忽的事。
一个个都走了。
她不见得对死去的丈夫有多深的感情,但是毕竟同床共枕,共进共出。他去的前一夜,曾有过半刻的清醒,冰凉的手艰难地抬起触踫她的脸颊,说:「你的脸红红的。」
她想跟他说,他不会死,怎么也说不出。眼泪开了闸一样涌出。
「你别哭,我马上就要见到娘亲了,我要问问她,为什么把我生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