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吗,董言声?」我蹲下问她。
她当然没有回答我,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眼楮低垂,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显得晶莹通透。
「没有进步?仍然不想说话?」我柔声问。
她什么都听不见。
我拉过一张椅子。坐在她对面叹口气。
「你又要令父母失望了,」我说,「每次见到我,他们都要问我:‘言声有没有进步?’没有,你仍然没有进步,你仍然痴呆。可怜的言声,这样下来,难保我不向令堂引咎辞职。」我搓著双手。
她仍然无言,一点表情都没有,标致的面孔如一尊大理石像。
「美丽的董言声,我多希望我有办法令你恢复健康,说说笑笑,一切同从前一样。」
她眼楮看著前方。
我无奈,取饼一张绒线披肩,轻轻搭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