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像只在风雨夜与妈咪走散的幼犬,丝毫未具求生的能力,教她万般不忍,总觉心弦的两端让人抽拉著。
犹豫不决的思维仅持续了两秒钟,徐培茜毅然决然地旋身走回甘蔗田。
不要!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,我不要!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康德不知道自己在呐喊,直到耳畔有个温柔的声音平息了他的恐慌。
「先生,你不要紧吧?先生?」徐培茜继续压住他乱挥的胳臂,深怕点滴的针头会被他弄断在他的肌肉里。
「唔……」康德困难地撑开肿胀的眼睑,舌忝舌忝干涸的唇瓣。「你是谁?」嘶呀——好疼!他的嘴角大概破了。
「路人甲。」她幽默地应话。
「嗯……」康德想笑,无奈遍体俱痛。
四周有些吵杂,他转动眼珠瞄著陌生的人来人往,其中穿插不少著白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