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足试试脚劲,感觉还算牢靠,随即两手平举,小心翼翼移步过去。
对他们而言,那是简单的跨越,她轻巧地通过了,在另一端站定后,回头对他道:「别过来了,你站那儿等我吧,我采一下就回来。」
为何如此建议?只因一个微不足道的疑虑,方才当她双脚踩踏至中段时,她隐隐听到了木干细微腐裂的声响,不注意就会忽略。她心生不安,又想,他陪她一段已足够,不必再无端涉险。
男人隔著纵沟望著她,若有所思地笑了,「我真不理解你,那又何必来?」
她感受到的甜意很短暂,男人已踩上另一端,两脚敏捷地交错移动,他们相距不到三公尺,她下意识伸长手臂想握住他,眼帘一刹间,根本是猝不及防,他猛然踩裂了某一段木质,鞋尖陷蛀空的树身,他立即失去了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