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想那干「投并自缢死者」,未免太可惜了,这年头,谁都该像赛金花一般的活下去,活下去,活下去,多读历史是没有好处的。
初到贵境,看见大英博物馆有徽宗的瘦金体,忽然之间很气,就尖声的问教授:「哪里来的?哪里来的?」教授心平气和的答:「偷来的,偷来的。」咱们中国人的打簧金表,不知是哪里来的。
后来也就习惯了,有时候跟同学吵架,他们说:「你们这些血淋淋的移民。」我毫不考虑的回嘴,「你们这些天杀的法西斯殖民地主义!」
完了N老师听见了,温柔的问我:「占姆有没有得罪你?他说话很含恶意。」
我还庇护这该死的同学,说:「没这回子事,大家闹著玩,没事。」
N教授还顶不放心的样子。我却很替他不放心,如果他再不放心一个外国女学生,他还是准备辞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