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结束和姚少婕的激情游戏,回到住所小憩没多久,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便扰醒了天雷才要入梦乡的意识。
「喂。」他伸手接起电话,咕哝应了一声。
「雷老大。」电话那端传来了夜月的声音。「你要我查的资料已经全部查到了,要我现在传真一份过去给你看吗?」「嗯。」
「还有一件事……」在天雷应声后,夜月带著些许迟疑的出声。
「什么事?」
「刚才醒春打电话给我,」夜月迟疑了一下,又继续说:「他说刚才小凝趁学校的空堂去风云找他,结果……在风云附近遭人狙击。」
遭人狙击?!
这四个字轰然炸醒天雷浑沌的大脑,他的精神顿时都回来了。
「你说什么?」他提高音量,不确定问著:「什么遭人狙击?」
「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醒春打电话告诉我,说小凝去公司找他,把他昨天借给她的什么车钥匙还他,后来还向他要了一张名片就走了。」夜月细细解说著她所听来的事情经过:「然后不到一个小时,醒春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,说小凝在街上遭人用枪打伤……」
「该死的!」天雷低咒一声,一颗心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。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她现在在哪家医院?」
夜月说出了医院的名字后,天雷便急忙的挂上电话,随即下了床,不到两分钟的时间,他已经开著他的车子,快速冲往医院了。
***
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,天雷快速翻阅著夜月拿来给他的资料。
「没想到小凝会有这么一笔庞大的意外之财!」站在一边偷瞄资料的朝日忍不住开口说著:「这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。」
夜月瞄了朝日一眼。「如果我是小凝,我宁可不要这笔庞大的意外之财。」
案母和姐姐都是刷金卡买机票,光是信用卡的意外保险费,就赔了三千六百万,再加上他们另保的保险,还有航空公司的赔偿,这些钱加起来,的确是很可观的数字,一般的小老百姓可能终其一生也赚不到这么多。可是,她若是小凝,真的一毛钱也不想要,只想要亲人好好的活著。
「小凝的生活应该是非常单纯的。」第一个知道楚凝出事而赶来的醒春,也忍不住插口,表示自己的意见。「她今天会遭受狙击,应当是纯属意外,但是若把这笔庞大钱财给列入考虑的话……八成是有人为了想抢夺这些财产,而对她下手。」
「这八成是她的亲戚干的好事。」夜月也跟著表示自己的猜测。「小凝的生活单纯,应当不会招惹到什么坏人,若说有谁想要杀她,应当只有她的亲戚了;只有她的亲戚才知道她拥有这么一笔庞大的意外之财。」
「不过这些亲戚也未免太狠毒了吧!」朝日的口气有著气愤与不齿。「这些钱又不是他们该得的,而且小凝还和他们有血缘关系,他们居然这么毒辣的对她一个小女孩下手。」真是泯灭天良的畜生!
「这种人应该给他一顿教训才是。」夜月著实为楚凝的遭遇感到忿忿不平。「实在是没天良的浑帐,猪狗都不如!」就在他们你一言、我一句的发表意见时,」名身著手术服的医师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。「你们是楚凝的家属吗?」
「我们是她的朋友。」夜月首先开口回答了医师的话。「她现在怎么样了?」她紧张且担心的问。
「她腹部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,不过因为有伤到胃部,所以等她醒来后,要多给她吃些清淡不刺激的流质食物。」医师解说著:「待会儿她会在观察室待三个小时,若没什么状况发生,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。」
「谢谢。」听到楚凝没什么大碍,夜月松口气,给了医师一个感激的微笑。
「那麻烦你们通知她的家属,她中了枪伤,必须到警局做份笔录的。」医师好心提醒著夜月。
「我们知道,刚才已经有员警来告知我们了。」
医师客气的一笑,随即转身离去。
「小凝没事就好了。」朝日这时也松了口气。「只不过……警方那边可有点儿麻烦了。」
醒春沉吟一下。「若是小凝的亲戚下的毒手,让他们上警局录口供,八成会胡言乱语,这样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。」
「而且小凝她自己也未必知道要杀她的人是谁。」
「查一下她的监护人是谁。」突地!一直没吭声的天雷低沉的开了口:「她还未满二十岁,她父母死亡后,应该会有一个监护人才是。」
夜月微微一怔。「查小凝的监护人是谁做什么?」她不明白天雷的想法。
天雷霍地起身,挺拔的身子隐约散发出一抹淡淡的肃杀之气。「把她监护人的名字改成我。」
「什么!」夜月睁大了眼,不敢置信的瞪著天雷瞧。「小凝的监护人要改成你?」不会吧,雷老大有没有说错?还是她耳朵有问题听错了?
天雷淡漠的扫了夜月一眼。「对我的话有异议?」
夜月摇摇头。「没……没有。」只是太过惊讶罢了。
「要冷秋去帮忙改一改监护人的名字,然后你和朝回去那丫头的家,把她的私人衣物整理好,带去雷火庄。」天雷在夜月没有异议之后,又下了另一道命令。
「什么!」这下子换朝日惊讶了。「雷老大,你该不会是……要小凝搬进雷火庄住吧?」
「怎么?连你也有问题?」天雷将目光落在朝日的身上。
「不……不是。」朝日呐呐的说不出话来。
他真的不敢置信,一向不带女人回庄里过夜的雷老大,现在居然要收留一个小女生到庄里?!
「没有的话,还不照我的话去做?」天雷用不容反驳的语气,低冷的说。
「喔。」朝日和夜月不敢再多说,只是应著声,乖乖离去。
但是在他们心里,却同时冒出同一个念头:他们的雷老大疯了?!
***
深夜,寂静的病房里,只有清醒的天雷陪伴著躺在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楚凝。
这是如何的一种情绪和感受,为何一听到她在街上被人狙击,他居然会紧张得立刻狂奔赶来医院?而得知她的遭遇之后,他还气愤的想马上揪出想杀害她的人,把他千刀万剐,甚至还要冷秋帮忙做一份假文件,窜改她的监护人姓名,让自己堂而皇之成为她的监护人。
她此时平静的沉睡著,苍白的容颜上,没有任何一丝的红润血色,这看得他的心都不禁揪痛起来。
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态,从来,他都没有这么紧张一个人过。尤其她还是完全不熟识的一个外人。
这份莫名其妙、突然而来的感觉,令他有种害怕、想逃的意念。
老天!他不要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感觉和心情!
就在他思绪混乱运转之时,病床上的一个小小动静,令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了。
躺在病床上的楚凝,此时幽幽转醒过来,缓缓睁开了她的眼。
「你醒了?」他低柔的出声。
楚凝慢慢转动视线,落在天雷那张柔和的面容上。「这是哪儿?」一时之间,她昏沉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。
「医院。」天雷很简洁的回答著:「你中了枪,被送来这儿。」
经天雷这么一提醒,楚凝开始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。
「还好你身上有一张醒春的名片,让医院联络到我们。」
楚凝没有吭声,静静听著天雷的话。
「怎么样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」天雷关心的询问她。
楚凝摇摇头,干涩的回答:「我想喝点水。」
「医生说,你腹部刚开完刀,要等排了气才能进食。」天雷边说边拿起床旁柜上的一杯水,用干净的棉花棒沾湿,轻柔的在楚凝唇边润湿。「你现在还不能喝水,只能沾水润唇。」
楚凝又是一阵沉默,静静任由天雷温柔的为她沾水润唇。
几分钟后,突然她的双眼凝聚了两大泡的泪水,随即,在没有预警之下,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而下。
被她这突来的泪水给吓到,天雷皱起眉。「怎么了!」他第一次看到她哭,一时之间竟乱了手脚。
楚凝没出声,泪水是止不住的流。
看她如此伤心的哭著,天雷真的慌得不知所措。一向最会对女人花言巧语、哄拐带骗的他,居然在这时完全没了辙,一句安慰的话也蹦不出来,一颗心被她落下的泪水揪疼了。
「你怎么哭了呢?你别哭啊!」他活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,面对楚凝这突然的泪水,又急又慌。
「好……好痛……」好一会儿,楚凝才哽咽的冒出了话来,语气之中尽是委屈与哀怨。
「好痛?」天雷微微一怔,随即便明白了。「你是说伤口痛吗?」
楚凝咬著唇,点点头。
「伤口痛是一定的,哪个人中了枪伤不觉得痛的呢?」天雷显得有些笨拙的安慰著她:「忍耐著点,过一、两天就会没事了。」真是的,还以为她怎么了,原来是伤口痛。
天雷这根本没有安慰作用的话,惹得楚凝哭得更凶了。「可是……真的……真的好痛……」她抽抽噎噎的说:「要不然,你也来试试看被……被人打一枪,就……就知道……是不是很……很痛了。」不知怎地,面对他,她就是有莫名的安全、依赖感,让她能够放开心,尽情的撒娇。
「我做啥要试试看?」天雷没有多思索的直接应道:「我身上吃过的枪子儿可多得很,我怎会不知道这种痛?」打从十岁正式入雷火门后,他身上中过的枪伤根本数不清了,那种痛对自己来说,早已免疫了。
「你胡扯!」楚凝脸痛苦得皱成一团。「你怎么可能……中枪好多次……你根本胡扯……你不知道……好……好痛,好痛的……」
天雷本欲再说什么反驳的话,随即才想到楚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,于是到了嘴边的话,全又吞了回去。
「好好好,就当我不知道,那你也别哭成这样啊!」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,天雷的心都忍不住揪成一团。「中枪一定就是会这么痛的。」
楚凝不再理会他这根本不算安慰的话,紧咬著唇,忍著伤口处传来的剧痛,汹涌的泪水如同关不住的水龙头,不断掉落。
看著她这般的痛苦神情,天雷也痛在心里。
要一个平凡的十九岁小女孩来承受这种痛,确实是残忍了点。
伸出了手,他轻柔的将她虚软的身子拥进自己怀中,极尽温柔的哄著她:「别哭了,没事了,嗯?」
倒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,一种无形的安全感,紧紧的包围住了楚凝。
「好痛……」她有如小女孩般的撒娇。「真的好痛……」她的心底深处,有著希望能得到他更多抚慰的莫名渴盼。低头凝视楚凝的泪容,眼见她的唇都被她咬破,泛出了鲜血来,莫名的心疼与怜惜让天雷冲动的俯下头,轻柔的吻上她的唇。
「乖,别哭,忍一点儿……」他轻柔在她唇上落著细吻。「明天醒来就不会痛了,嗯?」他温柔得不像话的在楚凝耳畔低喃著。
楚凝仿佛是被他的吻下了魔咒,好一会儿,她不再哭,也不再叫痛,只是静静的偎在天雷的怀中,又沉沉睡去。
***
在天雷算是细心的照料下,楚凝很快的在七天后出院了。
坐在天雷的舒适跑车里,楚凝脸上的笑容始终灿烂如花,她的心情快乐得如同小鸟在天空里轻松的飞翔。
「你今天似乎很开心。」似被楚凝的好心情感染,天雷的嘴边也挂著一抹愉快的笑。「看你的笑都没停过。」
「这是当然的喽。」楚凝说得理所当然。「终于出院了,可以不必待在那个没生气的医院里,我不开心才怪。」
「说的是。」天雷同意的颔首。他也讨厌待在那充满药水味的白色大牢笼里。
「旧斗!」倏地,楚凝轻喊了一句日文。「你现在车子要开去哪儿?这条路不是回我家的路啊。」
「别这么紧张。」天雷转头瞄了一眼神情有点紧绷的楚凝。「又不是带你去卖,放轻松点。」
「不然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?」
「去我家。」
「你家?!」楚凝轻抽口气,声音也随之扬高。「去你家做什么?」
天雷对于她似乎有些反应过度的样子感到好笑。「你做什么这么惊讶?你的东西现在全在我那儿,你不去我家要去哪儿?」
「我的东西?」楚凝眨眨眼,突然有一种被人设计的不安感。「我的什么东西?」
「你的私人衣物、用品,还有一些小家具。」天雷简单的回答她。
「你……」楚凝讶异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。「你怎么可能……」
「怎么不可能?」
「你没有我家的钥匙。」
「醒春是全世界最棒的锁匠。」
「你该不会叫醒春去偷开我家的大门吧?」楚凝实在不敢相信。
天雷加深了笑意。「事实就是如此。」
「为什么?」惊讶之余,楚凝还有著一点生气。「你……你怎么可以私闯我家,还搬走我的东西?你比那些闯空门的歹徒还要可恶!」
天雷带笑的眼眸微微一沉。「别把我和那些畜生相提并论!」他连语调都压低了下来。
「你……」楚凝生气得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了。「你这个该死的坏蛋,你做什么要任意搬动我的东西?你该不会是要我住你那儿吧?」
「我正是这么想。」
楚凝这次张大了嘴,再也吭不出完整的字句来了。「你……你疯了……」她只能吐出这么简短的三个字来。
老天爷!她可听到了什么,他要她搬去他那儿住?他是真的疯了不成?
「我没疯。」天雷很肯定的否决了楚凝的话。「我是很认真的。」
「你……」楚凝深吸几口气,想拉回些许的镇定力。「好端端的,你做什么要我住你家?这不是疯了是什么?」
「也许我是疯了。」其实到现在,天雷自个儿也理不清,他为何会做这种破坏自己原则的决定?「但是你莫名其妙的遭人狙击,这表示可能有人想要你的命,我得要保护你的安全,不能放你一个人住。」
「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?」楚凝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。「而且,住你那儿也未必安全。」
天雷哼笑一声。「如果我那儿不安全的话,天底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了。」他说得自信十足。
楚凝斜睨了他一眼。「你未免太自大了吧!」什么他住的地方不安全,天底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安全的,他以为他家是总统府,还是美国白宫啊!
「别不相信。」天雷并不想在这个小话题上争执。「待会儿到了,你就知道了。」
见天雷如此自信满满,楚凝有些相信了。同时,她也真的好奇:他住的地方真的有那么安全吗?
她忘掉了刚才的生气,开始好奇起自己待会儿要去的地方了。
***
天雷所言不假,他住的地方的确是安全到令人咋舌的地步。
车子在台北某处郊区的山区里奔驰,两边茂密的阔叶树林,绿意盎然得令人感到心旷神怡。直到接近山顶处,山路的中央矗立著一扇雕花镂空的漆金大门,大门的正上方还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字:「风雷庄园」。
天雷将车子方向盘边的一个按钮按下,漆金的厚重大门便缓缓打开。
在大门开启后,天雷继续驱车前行,约莫又开了近三公里的路后,呈现在眼前的,是一大片广阔无际的土地。
在这一大片广阔的土地上,有三栋雄伟壮观,却风格各异的建筑物。
正中央的建筑物,是英国古式城堡的五层楼建筑,在一楼正大门上,写著三个漆金大字:「至尊楼」。而在至尊楼的右方,是一栋仿巴洛克式的意大利三层大别墅,在一楼大门上,用银白色的字写著:「风云园」。至于在至尊楼的左方,则是一栋纯美式的三层大洋房,一楼大门的上方,是用了墨黑的颜色写著:「雷火庄」
望著面前这三栋各近千坪的大屋,楚凝的眼楮睁至极限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景象是真实的。
天雷将车子停放在雷火庄的大门前,转头望著一时还未能从惊愣中回过神的楚凝。
「下车了,丫头。」他漾著笑意唤楚凝。
楚凝咽口口水,眼皮都不敢多眨几下,直盯著眼前的壮观奇景。「你……你确定这……这是你家?」她惊愣得连舌头都快打结了。
「别怀疑。」天雷话里带著笑。「这里的确是我住的地方。」
「你没诓我?」楚凝还是不太敢相信。
他只是一个小小征信社的老板,怎可能住在这种有钱人都可能住不起的地方?
「我诓你有好处吗?」天雷反问她一句,随即目光瞄到从雷火庄内走出来迎接他们回来的夜月。「你看,夜月都出来迎接我们了,下车吧。」说完,他率先下了车。
「雷老大。」夜月蹦蹦跳跳的来到天雷面前。「我可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。」
「楚凝还在车子上,你先带她去她的房间吧。」天雷交代著夜月。
「是。」
「至尊在吧?」
夜月很快的点头。「至尊和风少、醒春还有朝日他们在书房开会。」
「我去找他们,楚凝就由你看著吧。」
「喔。」
随后,天雷便丢下了还在车内发呆的楚凝,高壮的身子往至尊楼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***
在夜月的带领下,楚凝来到了雷火庄二楼的一间客房内。
望著室内宽敞又极尽豪华舒适的摆设装潢,楚凝的精神意识还是处在不敢置信的虚浮里。
「这间是你在这住的房间。」夜月边说边走至落地窗前,将垂挂下来的浅灰色滚白边的窗帘拉起,露出了窗外约三坪大小的阳台。「你看看有没有哪儿不满意的,我可以找人改一下。」
楚凝摇摇头,呐呐的似是自语:「不、不必了……」这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!这个房间可比自己住的那小窝大呢!扁是那阳台,就跟自己的睡房差不多大了。
「那你再看看有什么缺的,跟我说一声,我会请人补过来的。」
「应该……没什么缺的了……」住在这种奢侈豪华之所,还有得挑剔不满,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!
这种屋子是自己连做梦都不敢梦的呢!
「那你先休息一下吧。」夜月笑眯眯的走回到楚凝的面前。「若有什么事,你用电话直接拨数字九,就会有佣人来的。至于我、朝日还有雷老大的房间号码,我晚点儿再写份表给你。」
楚凝点点头,迟疑一下,带著不确定的语气问著:「夜月,这屋子……真的是天雷住的吗?」
「是啊,怎么?你怀疑?」
「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钱……」
夜月轻笑出声。「你想不到的事可还有很多呢!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。」停顿一下,又叮咛的说著:「这栋屋子除了我、朝日和雷老大以外,还有其他三个人在住,不过他们不知道雷老大带你来这儿住,所以,在他们还没认识你之前,你可别四处乱跑,免得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。」
楚凝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
「好了,我还有事得去忙,你先休息一下,我晚点儿再过来找你。」
「嗯。」
***
在夜月离去后,楚凝并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小憩片刻,她目不转楮的以参观者的心态,在这间客房四处浏览。
一室的浅灰色,搭配著深浅不一的灰色家具,放眼望去,整个房间尽是沉闷的灰色,没有其他第二种色彩了,就连为她准备的室内拖鞋、盥洗用具,也是清一色的灰。
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房间的人是谁,怎么这么偏爱灰色系列,一点生气都没有。楚凝纳闷的想。
移动脚步,她走到落地窗前,拉开厚重的玻璃门,踏出了房间。
站在宽敞的阳台上,她倚著半身高的雕花镂空的围栏,让带著青草气息的微风,徐缓吹拂在她的身上。
阳台的视野极好,放眼望去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坪,远处有骑马场,还有几匹在草坪上悠闲吃草走晃的马匹。
骑马场旁是一个射箭场,再过来还有网球场、篮球场、游泳池……这些设备令人感觉身处在高级的乡村俱乐部里,而不是一般的住家。
这些八成都是这个家所拥有的吧。楚凝肯定的猜测。
「没想到他是这么富有的人。」她低喃自语,随即轻叹一声。「有钱人真好,可以住得这么豪华奢侈,就算我把自己银行里那些钱全掏出来,连这里的一栋房子也买不起。」想想,自己那放在银行生利息的意外之财,跟天雷一比,真的是小巫见大巫,拿出来可能还会被人笑呢!
「更不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,怎么会这么有钱?」她开始好奇起天雷这个人的身份背景。
想著想著,她竟靠著围栏发起呆来了。
多希望……自己也能成为这里的一分子,永远住在这儿……
她的心里,不断回荡著这样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