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生三天,他娘便随他爹而去。他六岁死了奶奶,十六岁的时候爷爷驾鹤西归,从此就由他撑著五雅堂直到今天。可见亲情这个话题对他来说,实在是太需要了。且听牙先生怎么说——
「当你们坐在这里喝茶聊天的时候,你们可曾想到家中令人敬畏的老父和年迈的老母;辛劳的丈夫和不辞辛苦的妻子;那正在学堂里用心读书想要考取宝名、光宗耀祖的儿子;还有只需再美一些就能嫁与高官富商的待嫁之女。想想他们吧!你们快想想他们吧!」
坐在台上的大鼻鸦操起二胡,闭著双眸拉起感伤的乐曲,听上去有点儿像送葬时的哀乐,颇有点儿惨不忍听的意味。台下喝茶的客官们一边听著牙鹤书的鼓动,一边沉浸在那种哀乐的气氛里,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