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,免得下一次又忘记)勉强让一只手爬进内层衬衣口袋里摸出带着体温的怀表,按开来瞥了一眼指针,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傍晚。从他天亮躺下时到现在,窗外的天色几乎一点变化也没有。
昨天一整晚他都守在楼下的酒馆里赌运气,给别人买酒,指望能用银币打动某个人的同情心或是冒险欲望,在这种连邮车也停运了的糟糕天气里送他往北走。然而最后他仍旧失败得彻彻底底。
斯浦路斯先生没有死。可要是证明不了,那又有什么用?
焦虑像不断生长的冰川,从他的腹部深处蔓延向全身。他猛地跳起来,抓起床头的匕首,系在腰上另一把从不离身的短佩剑旁边,穿上外套和斗篷,又从枕头下边抽出一件条形包裹夹在手臂下。
出门以前,卢卡朝窗外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