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弘念仍旧住在巴士站旁边的房子里,我们再一次相依。他在洛杉矶有一以自己名字为名的时装店,每星期他要飞去洛杉矶一次。每个星期,我们要分开两至三天,这样最好,他不在的时候,我会思念他。
他没有再送我红玫瑰,也许他已忘了自己曾化身夜莺。男人就是这样,得到了,又忘记了如何得到。
九零年十二月平安夜那天,我独个儿在屋里,有人按门铃。
我以为是杨弘念过来找我,站在门外的却是文治。他拿著行李袋,站在我面前,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。一年没见了,竟然好象昨天才分手。
"是良湄把你的地址告诉我的。"他微笑说。
"你刚下机吗?"他点头:"圣诞快乐。""圣诞快乐。"我让他进来。
"你为什么会来纽约?"他傻呼呼的欲言又止。
"你就住在这里?"他环顾我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