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我预见自己的死期:黑沉沉一间房间,独自躺大床上,只有医生送终,遗产没有人承受,祖斐,他朝汝体也相同。」
周国瑾好似酒后吐真言,巴不得将心事尽在一个早上倾吐出来。
这一滴药水竟有这样巨大的效果,令祖斐哭笑不得。
「大姐,你疲倦了,回家休息好吗,我替你告假。」
「祖斐,」大姐还要说,「你还年轻,你不要紧。」
「大姐,我去叫司机来送你。」
周国瑾取饼外套,搭在肩膀上,「你说得对,告半天假,回家睡一觉也好,醒不来,索性驾返瑶池,倒也是乐事。」
「大姐——」祖斐欲哭无泪。
走到房门口,周国瑾又回头,「机器也有停顿的一日,祖斐,你不是真相信,公司没有我不行吧?」
她惨然一笑,翩然走向大门。
祖斐闭上双目。
「大姐到什么地方去?」沈培意外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