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时地往什么地方一靠,懒懒地和善地微笑著,半掩著嘴打个哈欠,然后仿佛是感到歉意,过大的黑框眼镜后,那润泽的双眼里,笑容深了去,浓如伏暑的绿荫。
……季泰雅,你这妖精。
「什么?」小瑞不解地望著我。
「没什么。」我摇摇头,「干活吧。」
「我说了,」小瑞在口罩底下含糊地说,「真的是什么也没有。」
「我再找找看,有什么办法呢?」我的手指模索过每一寸可能隐藏那段断管的地方。
「这个管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?」金医生问,「不用不就行了嘛,惹这么多麻烦。这帮子笨蛋医生。」
「是术前讨论的时候马医生自己提议用的,」小瑞补充道,「作茧自缚嘛。」
「他的提议是正确的。」我说,「这个病人年纪大了,又有高血压、心脏病,放著中心静脉导管可以随时测定压力,知道手术中心脏功能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