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你让我讲完。」好久了,她一直避免去触及这些伤口,甚至连谈都不愿意去谈,恍如这样就可以真的当做那些回忆都不曾发生过;但是事实却刚好相反,随著年龄的增长,那道伤口竟越来越深,而她心里的那层阴影也始终存在。
如今她一口气把它释放出来,反而令她有种解脱的感觉。
「我之所以会姓汪,是因为孤儿院的院长姓汪,她还为我取名叫恩典,要我永远记得感谢那些人施予我的恩典,问题是……」汪恩典的冷笑听起来好凄凉,「当我流浪街头饿得发慌,或是在冬夜里冷得发抖想哭的时候,给我温暖、为我取暖的却是那些被人遗弃的流浪狗。你不觉得很讽刺吗?她竟然还要我感谢那些人施予我的恩典?」
她抓著他的胳膊,嚎啕大哭,「说穿了,我和那些流浪狗有什么不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