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响了,凶徒抢著取起听筒,是他的电话,他又用那种方言讲了起来,我一个字也听不懂,自顾自的喝牛奶、眼涩,我决定在早上打电话请假一天。
我这个上司自己每天准八时四十五分到写字楼,然后等职员一个个回来,害得我们如芒在背,如坐针毡,薪水还不是他发出来的,他偏偏欺侮人。
他听完电话说:「九点四十五分,有车子来接我。」
我抬头看他,「你把我绑起来才走呢,抑或要我陪你走下楼去?」
他一边穿衬衫一边说:「我不相信你。」
我忽然觉得他可笑,「当然你不相信我,我是你的人质,又不是你的朋友。」
他扣好纽扣,坐下来,吃我剩下的食物。我坐在他对面。
「我希望我们是在其它的场合认识的,」他的话多起来,也许是知道有人来接他,心中比较安定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