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十六岁的李原庸所想的只是守护好他的主子,那位缠绵病榻多日的小王爷———段素耀。
同一年,十五岁的小侍婢密所笃诺被带到善长宫人跟前。
老宫人玩弄著鬓角那几根稀虚的发,睇了一眼跪在下手的小侍婢念叨起来:「我说,密所啊,你进宫几年了?」
「回善长大人话,九年了。」
「九年?是了是了,你进宫的时候才这般高,如今也是半大的姑娘家了。」善长宫人细细地打量了她良久,揭开茶盏有一言没一语地说起闲话来,「我知你出身不凡,也是正经的宗室家小姐,可谁要你生得不好,哪家不投,偏投在彝族宗室家里。」
「奴婢不敢。」密所磕头如捣蒜,跪在地上一下下把头磕得咚咚的,「奴婢自打进了宫就忘了姓,没了名,奴婢什么也不是,就单是侍候主子,侍候善长大人的小奴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