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并不听我的,」他看我,「我没有资格叫你听我的。」
我笑了。
他以前是这么自信,为了芝麻绿豆的事,总要批评我,或者在当时,也是一种自卑感吧,如今他、点信心也没有了,无论在说什么,都得罪怪自己一番。
我支开了话题。「离开这里,到欧洲走走吗?」
「这里是什么地方?」他问:「好过伦敦几百倍。」
「华斯渥夫的湖区啊,」我答:「找不到麻将搭子的,有什么好?合我跟家明就是了。」
「他今日不回来?」
「他在牛津开会。明天我们在苏黎世见。」
「结婚前夕,也不见面?」
我笑,「结婚有什么稀奇?你应该最明白。你对于结婚,经验丰富,结婚不过如此。不过人家说如意郎君,他真可以归于那一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