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厨房里我问他:「你要哪一种咖啡?咖啡粉还是新鲜咖啡?」
他笑,「我女儿——」说不下去了。
啊他终于对我说起了他女儿。
我很自然地接上去,「是,她怎么样?」
他也只好继续,「她小时候说咖啡有两种,一种会响,一种不会响。」
「多么聪明。」我说,十分言不由衷。
这些父母,子女什么都是香的,白痴的子女也有一番好讲,对毫不相干的人就说自己的于女,无聊之至,虽说是人之常情,但是他如此超然,还带著这种陋习,似乎不可原谅。
我知道我是妒忌了。我知道他也是凡人,但是我始终希望他可以真的超脱。我不会求他离婚,他应该知道怎么做,如果他是不打算放弃他家庭的,我跪下来也没用。
我大概很久没有说话,以致他问:「乔?乔?」
我抬起头,依然是一脸的笑。
我笑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