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不清她的容貌。
完场时观众零落但热烈地鼓掌,零落因为总共才那几十人,热烈是因为演出实在精彩。
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听而不闻。
散场我们走的时候她仍然端坐。
其余的观众都是知识分子,但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还是禁不住向她投去好奇的一眼。我与叮当坐在后三排,没有这种机会。
我问:「她是谁?」
叮当说:「城里那么多有钱人,谁知道?」
「要不就包下整座音乐厅,干吗包剩前三行,后三行?」我按捺不住。
叮当「咭」的一声笑出来。
「关大雄,说你笨,你还真笨,若是整间音乐厅包了下来,又有谁议论纷纷,知道她今晚的威风史?」
我长叹一声,「叮当,你真聪明。」
她嫣然一笑,「不敢当,大雄。」
第二天,报上便有花边新闻刊出:
「黑衣女包下音乐厅独自欣赏名家提琴演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