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「啊」了一声,怎么可能呢?这样的女人怎可能寂寞?一定有太多人围绕著她。
「怎么可能?」他冲口而出。
「真的。」她陷入回忆之中。「自结婚后我就寂寞,总是和工人们一起守著一间空屋子,那是在元朗的一处别墅,又大又古老,虽然非常精致又豪华,始终它只是一幢空屋子。」
「你的丈夫呢?」
「他有太多的应酬,有太多的交际。」她微有薄怨。「他是个好人,善良,温柔,只是——他太多情了。」
「多情?」他以为听错了。
「多情的男人可爱复可恨,当他面对每一个女人时,他总对那个特别好而忘了其他人,甚至守在家中的太太。」
「你学画也算无心插柳。」
「我并不很有才气,」她说得十分坦率。「我是名门闺秀派,容易成名。我们的朋友甚至我们自己都可以捧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