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伏在书桌上,胸口像上螺丝,一下紧一下松,难受得很。过半晌,心像是瘫痪,不大活跃了,反而冷静下来。
清晨,赶在上班之前到盛宅。
柄香正开门出来,卡叽裤子,白衬衫,头发还是濡湿的,出乎意料的神清气朗,微微一笑,昨夜仿佛睡足的样子。
「我来接你回去,大哥另外有地方住。」
她不置可否,国香老是沉默,叫我打哑谜。
「要是不喜欢,今日一下课我就另找房子。」
她低头上车,仍然保留那个微笑。
我不心息,垂死挣扎,「父亲有款子剩下,我可问大哥要,你同施秀升离婚吧。」
她看著车外说:「暑假过去了。」
我陡然收声,车厢内却还似留有我刚才慷慨激昂的陈词,余音袅袅。
柄香说:「不会有结果的。」
轮到我沉默下来,一双手,十只手指,不住地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