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似乎颇为难以启齿,沉默半晌,沈怅雪才缓慢地拉了拉身上的外衣,低头了许久,终于犹犹豫豫地抬起头,可怜兮兮又结结巴巴地道:“长老,我这儿……实在是冷,又被关在柴房里……好几日了,没睡过一个好觉……不知长老,今晚能否陪着我,让我靠着睡上……一觉?”
钟隐月愣了愣。
沈怅雪神色凄楚,话说得满脸通红,当真可怜。
一个大男人,还是一个天决门内舞剑最为漂亮,剑法在这世间都举世无双,出了名的惊才风逸的温润君子,竟然在私底下会被乾曜逼到这份上……
竟然被他逼到不得不在柴房里乞求别人,才能暖暖和和地睡一觉!
钟隐月心疼疯了,忙说:“当然可以!”
他撑着自己起来,往沈怅雪那边走过去。
他靠到墙上,沈怅雪也慢慢挪过去,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