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一年一晃限过去四份之一。
我仍然没有升级,仍然没有中六台彩,仍然是一名王老五。
肯嫁我的女人我不屑娶,我肯要的女人看也不看我,真是世上最大的悲剧。
就是这么虚度了廿余个春天。
生活可以说是荒唐的,也有女人说我长得俊朗,真正寂寞时,我也会得花钱找一点欢愉。
见过的女人不少,但比起神秘女郎,真的差好一大截。
很快到春夏交接的时间,大老板一年一度酬谢伙计,把他的游艇开出来,请行政部一班手足携眷去共同耍乐。
我并没有带女友,船一到深海便跳下去游个早泳,其他人组成队,在甲板上搓牌。
然后我看到了她。
化了灰我也认得她。
她坐在快艇上,穿件电光紫一件头薄膜似的泳衣,又湿了水,紧紧搭在胴体上,皮肤旱晒成古铜色,头发扎在脑后,双腿搁在快艇驾驶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