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装不认识他,目不斜视。
他不同我说话,我怎么开口。
自从他在自己的地头说错话以后,他就决意不开口。
这股沉默更似有千钧之力。
老板取出小瓷盒给我看,我完全是外行,像是取在手中观赏,实在目无焦点。
老板赔著笑小心伺候。
我放下瓷盒,站起来,一语不发离开。
迸董店老板莫名其妙,「先生,有什么不妥?」
他也不回答,随著我身后。
我戴著一双皮手套,一直没有除下,他十分自然地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。
我没有挣脱,那像是太自然的事了,但隔著手套,仍可觉得他强大有力的手仿佛永远不想我挣脱。
从来没有人拉著我的手在路上走,从来没有。
靶觉是这么新鲜。
已是下班时分,街上挤满了人,都是陌生人,他的眼光并没有情深款款地落在我身上,但他紧紧握著我的手,天下那么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