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定了就发觉背后有人,没转头,就玻璃反映,看到那是他。
我输了。
他算定我会溜,派手下驻前门,自己守后恭。
他双手插在裤袋中,半垂著头看窗橱中的印泥盒子,面孔上没有显著的表情,像是根本不认得我。
本来他站我背后,过一会儿他踏进一步,变得与我站并排,似要看清楚印泥盒子上的花纹。
他的肩膀与我的肩膀贴得很近,但并没有踫上,相差还有一两公分,但不知恁地,隔著空间,隔著那么厚的呢料,我已觉得他的体温汩汩传过来。
我僵在那里,手足无措,动都不敢动,似一个当场被捕的贼。
正在透不过气来,「叮铃」一声,古董店的门开了。
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哈著腰间:「请问是否对这两只盒子有兴趣,请进来细看。」
我连忙踏进店内,在人家的酸枝凳上坐下。
他也跟了进来,就坐在我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