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谢淮柔声道:“县君可要保重身体。”
他语调跟勾子似的,黏黏腻腻,她听得头皮发麻,“多谢陛下挂心。”
这时两宫人捧着茶盏上前,“陛下,县君,请用茶。”
茶尽是绿珠泡的,她有一手点茶绝技。磨了茶膏,盛在茶碗里,一面注水,一面用茶筅击沸,最后点出一幅山水图来,可谓绝妙。
“县君,请。”谢淮抬手。
曲音喝了茶,宫人上果干饮子,各种小盏小料,依据自己喜好调着吃。
她没甚心情,柳眉轻蹙,幽幽叹息一声,双眸水盈清灵,小心地觑了面前男人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县君何故叹气?”
曲音再看他一眼,“请陛下恕妾身无罪。”
“嗯,县君有何话尽管说,孤恕你无罪。”他放松了背脊,大半重量卸到榻靠上,静静看着她。
“其实妾身一向康健,这回生病实乃郁结导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