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大理寺还在审,要看他怎么说,不过这件事若是要追责,那也只能是他顶罪。”
看荀远泽没作声,荀远微又继续道:“而且我当时到檀州的时候,情况有些复杂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荀远微用手探了下茶盏的侧壁,发现茶水已经不太烫了,才用指尖蘸取了些茶汤,在小几上一边标画,一边道:“这是燕山,根据当时送到长安的军报,戚绍应该是在此处被靺鞨人包围了,这里是奚关,往南一百余里便是檀州城,而戚照砚是在奚关和檀州中间被伏击的,他被伏击的时候奚关尚未陷落,戚照砚又是怎么在这里被靺鞨人所伏的呢?”
荀远泽敛了敛眉,道:“继续讲。”
荀远微叩了叩桌面,语速也比先前快了些,“这件事的确有蹊跷,但是又毫无痕迹可查,我当时到檀州的时候,奚关已经陷落,檀州虽是一座空城却安然无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