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走到什么地方去?我什么都不会做,手不能提,肩不能挑,你叫我出来,我岂非死路一条?做舞女太老,做女工怕苦,坐写字楼没本事,叫我走出来?」
他怔住。
「小朋友,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活。你以为我真是高塔上待救的公主?不,我是心甘情愿的。」
「你可以问他拿赡养费……」
「说穿了还不是靠他?那又何必走?一个人最终要面对的,不外是自己,我干吗要骗自己?我已经是我自己,唯一朋友。有些女人离了婚出来,衣食住行都由前夫打点,饶是如此,也寂寞得半死。没有本事,离什么婚?」
他呆呆的坐著。
饼了一会儿他问:「那么他为什么不同你离婚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如果他提出来呢?」
「那倒比较好,我可以乘机敲他一笔。」我笑,「很可怕是不是?做人就是这样。」我把酒一喝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