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彷佛有点酒意,双眼略带雾气,「我也知道珍惜,所以非常努力生活,可是有点太投入了?」
卓羚笑说,「你认为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好了。」
「可是,无论白天如何努力,晚上,总是做梦回到老房子去。」
「不要紧,心一,一定会过去。」
心一又前去斟酒,「我总是看见那孩子。」
「谁?」卓羚一时不会意。
「那孩子。」
「啊,是。」
「梦中的他约有一岁大,穿得很臃肿,但是赤足,笑嘻嘻,并不愁苦,好象不会说话。」
卓羚的寒毛忽然竖起来,她也斟了一杯酒喝尽。
「每晚我都做这个梦:有人按铃,我醒来,发觉自己仍住老房子,匆匆开门,门外便站著这个孩子。」
卓羚垂头。
「梦的次数多了,我连他小脚底的厚茧都看清楚,他穿著棉布旧衣裤,有点脏。」
卓羚轻轻问:「是男孩?」
「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