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浣思,」他苦笑,「你可是故意要我难堪?」
「喝酒会令你难堪?它在你心目中是不正当的,对吗?既是不正当,你为什么要喝?这不矛盾?」她进逼著。
「是矛盾吧!」他不置可否,「我希望能保有一点儿内心隐秘。
「你保有了太多!」她叫起来,「这么多年,你可曾打开内心,让任何人了解一下?」
「浣思,你——怎么了?」他诧异了。
他不明白,已和正伦订了婚的浣思,为什么仍这般咄咄逼人?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已终止,他们从来没有恨过,当然,也不该有这种——难堪——
浣思总是令他难堪,令他——无地自容。
「好吧!我来告诉你,昨夜——心馨哭了!」她忽然转开话题。
「哭——为什么?」他呆怔一下。
「相信是为正伦。」她努力想看清暗影中的他,可惜很难做到。